动白痴,也不是运动健将。虽然学习挺认真的,可也不是那种散发着苍白阴气的书呆子。虽然五官长得还比较端正,但实话说也并不是那种会让女孩子动心的类型。总之??
总之,就是那种完全不起眼的家伙。
我认识松野是在二年级的运动会上,当时我在接力赛中跑第三棒,他是我旁边那组的第三棒。不过此后我们就从来没说过话。所以,松野并不是因为和我之间存在友情而举手的。
高中部那边也开嗡嗡地骚动起来,说不定,这其中也夹杂着加油噢之类的窃窃私语吧。仿佛是被这阵骚动声牵引着,举起的手一点点一点的多了起来,而且全部都举得十分明确。最终,举手的人大致达到了个左右。在三年级的200多人里有40人举手,这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数字了,因此礼堂逐渐被笼罩在了一种奇特的气氛中。
好了,请放下吧,台上的村赖呼哧呼哧的喘着说道,一位担任晨会执行人员的体育老师拿着会议记录向他跑了过去。村赖呼哧带喘的念完记录后,就匆匆忙忙下了讲台。
之后那节课应该是班会,可班主任狭山老师却根本没有在教室露面。我的心情此时已经逐渐冷静了下来,因此也开始担心狭山老师现在会不会正在教职员工会议上挨批呢,想到这点后,心情立刻变得十分沉重。虽然对自己所做的事并不感到后悔,但凭借着那种胆小的孩子式的判断力,我还是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看你嘎的好事,要是妈妈知道了,肯定会挨?的。
可班里的同学们却兴奋的议论说:老师没来,肯定是因为参加紧急对策会议去了吧!。我们班这次一共有10个人举了手,其中6名女生,4名男生(算上我在内)。
9点以后,狭山老师终于出现在了教室。
我们脸上的期待表情都十分明显,一直在等着老师给出响应,可她就好像在故意回避我们似的,面无表情地说道:咦,都怎么了?班会应该还没结束吧?这里摆讨论的议题不是已经决定下来了吗,就是选出打扫游泳池的值日生啊,还不快点开始选?。这种说法很明显只是在找借口绕开话题,所有包括我在内的全体同学都满脸质疑。
狭山老师似乎终于决定要放弃抵抗,她略显肥胖的身体微微颤动着,叹了口气说:好吧好吧,修学旅行那件事,过不就会开个说明会,今天教室后面回访一本点名册,想参加说明会的人,就在自己的名字上画个圈,说话的时候,她始终耷拉着眼皮。由于是搞音乐的人,所以狭山老师的性格十分单纯,这类纷争对于她来说的确是非常头疼。
至今我都认为,我们学校的确是所好学校。虽然自作主张取消修学旅行的行为很过分,但之后的处理方式却比较高明。并非对心存不满的学生不理不睬,而那时让学生自己承担起责任来。心里有话想说的人,就必须在承担了责任的前提下来表达意见。如果没有承担责任的自觉,也就没有表达意见的资格??这应该就是学校在这件事上所奉行的方针。
这种方针的确很高明(可能吧),我一边恍惚的想着,一边看着狭山老师弓着腰走到教室后面,将点名册挂在柜子上。虽然晨会时被气氛所影响而举了手,但如果真要在点名册上给自己的名字画圈的话就有点头疼了??应该会有一部分人这么想吧,如果考大学时档案受到影响的话就头疼了。
这些推测果然都应验了。放学后,我看了一下点名册,上面只有四个人的名字画了圈。果然如此啊,虽然我并不埋怨那些没有画圈的家伙们,但老实说,心里还是觉得挺落寞的。在我十五年的人生里,这种心情还是第一次出现。如果真要形容一下这种心情的话,就是有点而类似于轻微挫败感,以及伙伴一个一个离开时的孤独感的东西。
那天之后过了大约有一个礼拜或十天左右的时间,还是在一次班会上,狭山老师突然说:放学后将在美术教室举办说明会,请参加的人到那里集合。一瞬间,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事。不过狭山老师并没有给出进一步的解释,只是有些忧心忡忡地望了我一眼后就离开了教室。
放学后,我怀着纯粹的好奇心和责任感来到了美术教室。算上三名女生的话,聚集在这里的人还不到十个,而我们班来的人当然就只有我一个。这些人全都以一副惶惶的样子站在那里,不安的踱来踱去。讲台上放着二十多张纸,黑板上用白粉笔写着这样一句话:请有意参加的人将姓名、班级写在纸上,然后写下对取消修学旅行的意见。
我一边慢悠悠的向讲台走去,一边在心里感叹,都到了这种地步了,难道还会不写么?不过这种方式还真像是淘汰赛呢,可以把对手一个一个消灭掉,的确是很了不起的策略啊。纸是用文字处理机打出来的,设计得好像是调查问卷,既有姓名栏和班级栏,也有填写意见的地方。我拿起一张纸,放在讲台前的课桌上.从胸前的口袋里,我掏出了刚升上中学时父亲送我的万宝龙圆珠笔,工整地写下了姓名和班级。
我认为取消修学旅行没有任何意义,老师和家长只是为了图省事罢了,写下这句话的同时,我心中也油然生起一股强烈的怒气。有生以来我从没有这么愤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