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事,现在还是快点从这里离开吧。不幸的是黑妖犬以及被它追杀的我们这模样,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曝光了。在被无辜人们前来盘查前,先行离去会比较好吧?
我也没理由长久停留在这种充满尘埃的工地现场。被某人捕捉后,对方要是提出喂,那是什么?之类的问话的答案我不只无言回答,还想提出问题呢。
走在在散布这破碎的水泥块和折弯拿了的钢筋的地面时,我想起来刚刚保管的阳伞。想要还给她,我回头转向茉衣子,长发的小不点萤火使者向前弯曲着身体蹲在地上,口中嗯嗯地不知在念着什么。
怎么了?
啊啊,高崎先生。我的鞋跟卡在石头间拨不出来。是否能借您的手一用?
我才把手伸出来就注意到春奈嘴巴又瘪成跟只鸭子一样。
一下子就好,你乖一点。
她一副不高兴的表情,把头转到一边。
我握着茉衣子的单手,感觉到她冰冷的掌心。我一边想着有多久没握过女孩子的手,一边用另一手撑住她的身体。茉衣子的较从埋在瓦砾中的左边鞋子里抽出,她站起身来轻盈地跳着。
春奈小姐,请你暂时忍耐一下。拜托你不要一脸气到不行的样子。我也不想碰他啊。现在是无法避免的情形才这么做。
放开她的手,我蹲下来处理粉红色的女鞋。茉衣子把手放在我的背上预防自己跌倒。
到底鞋子嵌得有多紧呢?我稍微用力拉还无法将它拔出来。就使劲扯吧。开始动手!啪叽!
哎呀。
我的视线落在单手拿着的女鞋上。粉红色的脚跟,残留在水泥缝间。然而,鞋子本体却在我的手上。
你把鞋子弄坏了啦。哎呀,现在要怎么办?这双鞋子是借来的。哎呀呀,糟了、糟了。
单手拿着失去鞋跟的女鞋,杵在一旁的我开口说:
非得将它拿去修理了。受到这样的损伤,也不能就这样把他还给鞋子的主人,而且最糟的是我走路会变得很麻烦。除非高崎先生背我,不过我并不想触怒春奈小姐。然后呢,我身上只有带零钱。如果拿来用了就不能搭回去的电车或公车。真伤脑筋。
我突然注意到一件事。
那件衣服也是某人的旧衣吗?
她优雅的脸上突然浮现厌恶的表情。
呃、嗯嗯这个嘛。这件衣服的确是借来的。因为我没有出了黑色以外的便服。这件是同寝室室友的衣服。
那件衣服是若菜的啊?我没有看过她穿就说了。
因为她说衣橱塞太满了,我才肆无忌惮地借来穿。她还把其他的衣服拿出来,简直像把我当成可以换衣服的洋娃娃一样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正好是适当的机会就来问一下。为什么若菜小姐,总是那么快乐的样子?为了决定这件服装,她还高兴了一整晚实在很累人。
对于妹妹的人格形成,我没有责任吧。
我左手拿着阳伞,右手拿着失去鞋跟的女鞋叹息着。
其实,我已经觉得不管超异常现象史迹之游变成怎么样都好,现在的首要之务是得先去找间鞋店。而且,修缮费用还是得由我来付。
春奈。
白色灵体心情像是坏到了最高点般。
你暂时消失吧。接下来,什么也别做。知道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啊!还是说这家伙用背的比较好?
就算你因此嫉妒,也是因为你哥哥太过得意忘形事情才会变成这样。我对高崎先生可是一丁点也没有爱慕的念头,可以说我的眼里根本没有他。我喜欢的类型是哎呀!
她用接触到我的那只手啪地慌张挥舞,茉衣子像是跳佛郎明哥舞般的将单脚抬起,失去了平衡。我反射性地将茉衣子的身体拉过来,像是要说给春奈听一般地开了口:
春奈。
微微翻白眼,直盯着穿着俨然成为若菜风格的茉衣子(想象一身粉色系的穿着)的春奈开口说了:
如针似的攻击性精神波传到我身上,她便仿若游丝般摇曳着消失。
太过分了。高崎先生,从昨天到今天已经是第三次了。我为了保护你费尽心力。然而却受到这种对待。这种苦闷谁能理解?
我抱住茉衣子如鸟羽般纤弱的臂膀,离开解体工地现场。
我边走边想。
总觉得在我未知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
从水泥山摇摇晃晃下来时我突然想到,授命委托调查的异常现象,与它偶遇的偶然率有多少?仿佛守候我们多时才现身的黑妖犬也是。这些家伙出现的场所没有必然性,即使我刚好路过也可能碰上?现在我所感觉到的烦闷感,只是因为我的意识想要在恰巧的偶然这一点上强加某种特别的意义吗?某处的细语声让我回过神来。
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偶然。
如同早预知到会发生这些事似的,我的周围配置了一些保安部员。要监视的话,茉衣子一个人就够了。搞得这么大阵仗,只会让人觉得他们早已预测到即将发生的事情。
世上所有的一切都由必然所构成。
什么事情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