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这种东西……”
真的是在无意识之间、我已经擅自打开了信封。
没什么好害怕的。这封信说了些什么。这样的东西、松泽小卷这幽灵、究竟说了些什么东西?
就让我见识一下吧!
因为这样做很有趣啊。这可是那个女朋友寄给田村的信哦。会是多么了不起的东西呢?我自嘲起来,虽然自知这样做不好但还是对此很有兴趣。
像念着咒文一样一边考虑着那些事情、一边拼命地让自己从不安的核心处转换心境,颤抖着的双手不听指挥似的停不下来把信拆开,首先掉出一张被折叠好的信纸——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我如何瞪大眼睛、聚精会神地读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办法理解那上面写着的文字。绞尽脑汁后总算有些明白的是:因为(猪头)田村说想要她的照片,所以这次就寄一张过来了,不过松泽她不明白田村要她的照片做什么——如此这般,什么啊。
然后就如信中所说,附有照片一张。不知道是哪里的乡村海边,松泽小卷一只手拿着钓竿、另一只手则抓着一只乌贼鱼。是自己钓到的吗……搞不懂。为什么会是穿着运动衫……搞不懂。
把齐肩长头发像小学生似的适当地扎了起来,她只是在太阳底下注视着手里的乌贼鱼,连笑也没笑。因阳光炫目而眯细了的双眼,就算是隔着照片看也如同玻璃球一般清澈透明。
了解到的事情,只有一件。
她已经不是我在毕业照片里所看到的那个给人感觉空洞、没有存在感的女孩了。
会有那样的变化,大概是因为跟田村重遇的关系吧。
“……”
咔嘶。全身游走着想被锐利的刀刃切割的痛楚。感觉就像被人砍了一刀,心如刀绞。但是,我还不会就这么没出息地倒下。
只不过是这样而已。
这样的、伤痛。这样的东西、不存在不存在,看不到、不知道!
深呼吸一口气,啊哈哈地、强迫自己发出僵硬的笑声。
“……真是古怪……这算什么……超搞笑……乌贼女……”
从收拾好的笔盒里拿出一支黑色水笔。在松泽小卷的鼻孔两端画上两条长长的胡子。因为画的时候比想象中感觉痛快得多,本来应该像乌贼鱼般只是画八笔而已,现在却画了共计十条胡子有多了。
“你这女人、你这女人……只是个乌贼胡须女罢了!”
我笑了。大声地笑了出来。
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我只是一个人扶在桌子上,抱腹大笑着。……我是在干什么啊。哈啊……随即站起身子。
“……真的……我到底是在干什么。”
还是回家吧。
留在手上的是被我涂花了的“胡子相片”。
做出这样的事,不是很难看吗?
现在才发现,那时候从信封里一起掉出来的,还有一块小小的绿色碎片。那是被做成了花朵标本的四叶草。这么说来难怪信的角落头写着什么“如果找到的话就寄给你”,是指这件玩意儿吗?
这时,耳边突然响起“糟了糟了糟了!”——还以为是自己的心声呢。但是就算不回头看,也马上知道那是田村的声音。伴随着慌乱吵闹的叫声和脚步声,田村飞也似的跳进教室:
“呜哇啊怎么办……超糟糕!这里也没有!不是真的吧、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明明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怎……怎么了啊?”
信封、以及其他所有东西都被我揉成一团趁早塞到口袋里去了。而田村并没有发觉到我这个动作。
“不、那个、有点事、”一边闪烁其词一边拼命地翻乱自己的抽屉。
最后甚至连自己的头也塞了进去——
“啊啊、拔不出来了!”
我也只好捉住他的后领口帮忙把他给拔出来了。
“Thak、thankyou……如果是你的话,不管什么样的剑也可以拔出来吧……即使是那把名字叫Excalibur的剑也一样,你可以成为剑的王者了。”
完全没办法回复他任何话语,我愣住了。而田村也对自己说的意义不明的话暧昧地一笑置之后,再一次展开寻找工作。看着这样的他,不知道是出于胆子大的原因,还是自己有什么其他打算,我问他:
“……在、在找着什么东西?”
田村一听立刻别开了视线,嘴巴一张一合地动着,考虑了一会说道:
“……信,一封信。白色的……有看到这附近掉着这样一件东西吗?”
我摇了摇头。同时,脑海里变得不可思议的冷静。
什么啊,是这样啊。
并不是我多疑,田村确实是特意不在我面前提到松泽的名字。我真的是、到底是笨到什么地步啊。
“是吗……这里也没有啊……。……那没事了,拜拜,相马。啊,你可不要偷偷地添我的笛子哦?”(译者注:去你的田村,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这间教室里根本不会有笛子什么的东西吧?田村努力装出像平时那样的举动,匆匆跑出去了。大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