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受那种不尽兴的样子。虽然狐面男子的随性而为并不是刚刚开始,在加入『十三阶梯』之前,对露乃诺小姐来说,那就已经是明确的事实,所以,关于西东天对我的降伏宣言,关于那点可以置之不理——
苦橙之种。
关于想影真心——有可疑之处。
奇野赖知。
时宫时刻。
不仅是『诅咒之名』的两人,明明连自己也参与在内——这种结束,难道不是,太过可惜了吗。
那样想。
不,并没有什么差错。并非只有这次是特例,何时都是一样——无论是像奇野先生‘病毒’属于那种种类的事也好,‘操想术’无法永久持续的事也好,然后,作为人形师得自己的‘调教’也是一样,如果不继续就毫无意义的事——无论何时,都是理所当然的规则。那是自然。
所以——没有不自然。
但是,单凭至今为止,没有发生过任何可以导至今日状况的事态——偶然,作为锁的对象的真心逃走了,除了这件事之外——没有任何的失误和失败。
这时。
这么想的时候——
这样想时才首次察觉到,从中浮现出来的,不自然感。
「……真心从你们监视下逃离之际——凑巧,时宫时刻不在场——是这个事实对吗」
冲着抢先开口的我,露乃诺小姐
「就是这样呐」
的,点了点头。
当然,至今为止,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三人中有一人,不在场的情况并不罕见。所以,只是看准了人手不够的时机,真心才逃脱,这样的,是极为普通的考虑方式,因此就推断其中有时宫时刻恣意的意志这点,实际上,有些勉强。
但是——
露乃诺小姐,在这里,产生了怀疑。
凭借着怀疑——唤醒了记忆。
不,正是因为那件事留下的强烈印象,露乃诺小姐才会对时宫时刻产生怀疑,这么说,在这种场合下,才最为正确。
那是——
与奇野先生和,露乃诺小姐一起——对真心施加‘术’,完成了三道锁最后一步,之后——时宫时刻所说的话。
「其实,有件事情想要请教两位——」
时宫时刻这么说。
和平时,完全相同的语调。
「你们觉得,对那个,到底应该怎么定义才好呢?」
「说是定义也——」先是,奇野先生先做出了回答「那就是所谓‘人类最终’——人类的完成形不是吗?就连那个承包人,‘人类最强’,作为存在也无法与之相比——甚至凌驾于狐狸先生,‘人类最终’之上——这样」
「完全正确,正是如此,就是这样,这就对了。虽然盲目的将狐狸先生所说照单全收,有些不妥,可是事实正是如此。不过——怎样呢,你们怎么想?如果,那个苦橙之种,真的是这一类的东西——那么它就已经,属于‘世界的终结’的一个形态,你们不这么想吗?」
「…………」
「…………」
无视奇野先生和露乃诺小姐沉默的现实,时宫时刻继续了下去,似乎是这样。
「原本——苦橙之种,就是作为赤色制裁的后续机,在大统合全一研究所被制造出来的。这样一来,赤色制裁——死色的真红,如果说是经狐狸先生之手,为实现狐狸先生‘世界的终结’目的的存在的失败品——那么作为成功作的苦橙之种,其存在本身,不就可以说是‘世界的终结’了吗?」
真心是——世界的终结。
那——
虽然的确是从未想过的事情,但因此就断言时宫时刻的牵强附会,也有些不妥,我这么想。
「明明是这样,狐狸先生却只把苦橙之种当作是针对‘阿伊’的候选,诱饵来使用——利用我们三个,大费周折的加上‘锁’,在拘束上叠加拘束。对这种现实你们是怎样接受的呢?」
那是,如果改变时间的地点,定会提出很多充满见识的意见——但是,无论是奇野先生还是露乃诺小姐,虽然表现上有所差异,但基本上都‘心醉’于狐面男子,是站在赞成西东天人格和思想一侧的『十三阶梯』——
所以对当时时宫时刻的语言,一笑代过,不了了之。
时宫时刻自身,像是并没有包含什么深意,向二人提出那个问题,或许只是作为前提一般——
「也对呢」
的,将下一个话题,引了出来,似乎是这样。
「赖知君,虽然你刚才,称苦橙之种为人类的完成形态——但是,到底是不是这样呢?这到底是否正确呢?既然,被称作人类,在我们认识人类的概念上,到底又有没有完全体存在呢?」
「存不存在——既然出现在眼前,那也,只能承认吧」奇野先生,似乎是,这么回答的。「不是靠我们三人合力,才勉强封住了那种力量吗。那样庞大的力量带来的感觉,时刻先生不会已经忘了吧——」
「以赖知君的‘病毒’将体力。以露乃诺君的‘调教’将肉体,然后以我的操想术将意识——